【KK】年终岁尾（五）
★爱豆51×幼师24
★不太甜，但是糖
★带孩子，不ABO
堂本刚发烧了，这不出乎意料。他被中居勒令躺在卧室，不许出来。
前一天晚上收到了堂本光一短信的中居一早就来到园里，想看看与竹马重聚后堂本刚的反应如何。摁了半天门门铃却没人应，照理说这个时间堂本刚早已经起床了，有几个孩子已经在门口等了，但堂本刚并不是会不负责任懒床的人。
昨晚和堂本光一发生的事，中居知道个大概，当堂本光一让自己把他的手机号发给刚时，他真心为两个孩子有机会重归于好而欣慰，这样一来信和能更好的被照顾。两个人的疲惫也都能有处歇息。
许久无人应门后，堂本刚最终被铃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墙角之外是雨后明亮的世界，阴影只被堆砌在自己周围。对啊，是孩子们来上学的时间了，得去开门。撑起身体，昏沉的迈开步子。
看着堂本刚推开门走过来，中居迎上去，愉悦的悄声在他耳边说：“堂本光一的手机号已经发给你了，看到了吗？”
堂本刚却自顾自的回身，并没有看清是中居在和自己说话。
接下来见对方脚下一趔趄，赶快扶上去问道：“怎么了？”
刚有些耳鸣，没听清中居在说什么，只是打开了门。
“你不会是宿醉吧。”推开门，孩子们和刚打过招呼，结着伴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中居看着刚微红的面颊，开起了玩笑。
“没喝酒。”堂本刚回答，声音里满是疲倦，嗓子也哑了。
中居看着那人虚浮的步子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吗？”
堂本刚神色恍惚的望着扶着自己手臂的人。怪不头这么沉，还真生病了。这让他想起另一位堂本昨晚也淋了雨，何况还有伤，不知道是不是也病了。 看来昨晚自己不应该傲慢的认为堂本光一没有自己就不行，现在自己也变成了需要照顾的一方。
看着刚呆滞的神态，知道再问也没有用：“回屋子里休息，你的课我去找人代。”中居小心翼翼的把他送回屋。这个祖宗要是照顾不好，到时候得被多少人盘问。
堂本刚只好神情落寞的跟着中居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您认识堂本光一先生？”
有些惊讶，但并不做停顿。听到刚这样问，中居开心的认为二人的关系终于有所转机，于是赶紧回应着：“是，认识。”
“那...光一先生是哪里人？”
这话问的仓促。
“他是兵库人。你也认识？”中居于是反问着刚。
堂本刚感觉头更疼了:“不认识。只是感觉...”
“什么？”
堂本刚怔着看向中居，突然耳边嗡的一响，算是什么？对他而言堂本光一不过是个陌生人，能有什么感觉？
摸了摸发烫的额头，堂本刚昏沉着认命的闭了闭眼：“我在说胡话。”
“你们认识了吗？”中居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等着对方予以昨夜的重聚一个评价。
“算是昨天才认识。”
中居不明白，究竟是面前的人不愿承认这个旧识还是说他真的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也不再细问。
“嗯，光一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等熟悉熟悉就好了。”
堂本刚心里也觉得这话奇怪，但没有说出来。熟悉熟悉？哪有熟悉熟悉的机会？昨晚的事中居也不知情，分明是性格极为不合的二人相互排斥的场景。要不是因为堂本光一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而自己太久没感受过归属感。兴许早就被赶走了。 也不至于不识趣的去别人家做好人。
那样倒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受又难过。自己总是为了一段缘分的结束而难过。昨晚堂本光一那张嫌弃并拒人于外的脸已让他见识到了对成人而言私人领域的说法。
这么难以攻破的领地，岂能像小孩那样随意地让他人涉足？不是堂本光一的气场冷酷，而是自己已经不愿承受任何有所迟疑的信任。第一时间做出的戒备，就是对他而言最好的回绝。脆弱而多疑的自己，哪有能力接近那样的人。
到了卧室，中居看出床铺丝毫未动，才睡醒的刚应该没时间叠被子并收拾好房间的。
试探的问:“刚?你昨晚没回来住吗？”
堂本刚往前蹭了两步，倒在床上，捂着发烫的额头，闭着眼不想回答问题。
“我头晕。”
中居见状也不再多问。
“去被子里好好躺下，我去给你找药和体温计。”
堂本刚没力气再动一下，身上的衣服潮潮的，大部分水汽蒸发掉了，又好像侵入了体内，让他不停颤抖。
“稍稍撑一会儿，等吃了药再睡。烧过38度就乖乖和我去医院输液。”
“…………”慢慢的蹭进被子里，睡意一拥而上，几乎在陷入枕头中的一瞬间昏厥过去。看到世界白的晃眼。那张好看的脸与梦中发质柔软的孩子重合。
堂本光一……好像认识很久了。
堂本光一起的比每天都早，那个意志力顽强的男人总是恢复能力极强，肋骨的伤到了第二天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太大威胁。虽然由于休息程度强差人意，一觉醒来浑身酸痛，但还是一大早就亲自把信和送到了学校。
信和拉着爸爸的左手，用小孩柔嫩的拇指反复的摸着那上面的茧子。堂本光一的工作要求他弹吉他，久而久之也就练出了厚厚的茧。感受着指尖的酥麻，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堂本刚的时候，他身边也放了一把吉他，他应该也会弹吉他…………
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爸爸?”突然停下了脚步让信和感到诧异。
“没事，爸爸在想事情。”
“想什么?”信和接着问了下去。
“很久之前。”
在兵库发生的事。
但是叫堂本刚的人很多吗?
把信和送到幼儿园门口，发现中居竟然在院子里亲自忙了起来。出于好奇，堂本光一上去打了个招呼。
“中居先生。”
应声回头，看到了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一猜就知道，那人是堂本光一。信和乖巧的拉着他的手，向中居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亲自来送信和了?”中居把信和抱了起来，信和在中居怀里“咯咯”的笑。
“没办法，不然也不能让他自己来。你这不是也亲自打理院子了吗？”
看着信和的笑容，中居突然觉得这个小孩也有些可怜。于是不再延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对了光一，昨天……”
堂本光一早就料到会被盘问昨晚的事情。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昨天和堂本刚……”
不等堂本光一往下说，信和一听到堂本刚的名字，立刻兴奋的和中居汇报道:“中居叔叔！我们昨晚刚老师在一起。”
中居一脸赞赏的看着堂本光一，这个人总算是肯放过自己了。
“你们叙旧了？”
堂本光一低头笑着说:“他不认识我。”
中居有些惊讶，他敢确定那个人绝对就是堂本刚，是堂本光一从小一直念到大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明星……”
“中居先生，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堂本刚，他不认识我。”
中居让信和先与其他小朋友一起进教室坐好。
从中居的怀里窜到地上:“爸爸拜拜！”
信和与二位挥手告别后就跑了进去。
中居看信和跑远，问道。
“光一，昨天你们发生什么了?”
“我早上看了新闻，已经报出去了，昨天公演的时候受了点伤，然后他帮我照看了一晚信和。”堂本光一轻描淡写着，把去医院的周折也一语带过。
“刚生病了。”中居想看看经过一夜相处后，堂本光一究竟对堂本刚产生了什么不同的感觉。
果然，这句话换来了闻者的关心，堂本光一不安的揉着手指，想起了昨晚的雨和冷湿的风，最后居然让他病了。他倒是没有心思为了这样一个人掩饰关怀，中居知道，对于堂本光一而言，越是喜欢越是不说，这种程度，应该算是很客套的在乎。
“他怎么了?”
“发烧了，今天早上看见他的时候，人晕乎乎的，现在在屋里躺着。”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堂本光一心想，这意思……不会是要他进去探望吧！
“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因为你淋了雨吧？昨天那场雨真不小。你们两个…连生病也一起。”
堂本光一真是佩服中居对自己的了解，他最怕别人打感情牌让自己过意不去，怜悯心让他很快明白了中居的用意。
“这一大早我也没什么事，我去看看他。”
“他应该睡着了。”中居提醒着，让堂本光一减少了很多紧张感，也缓解了不知如何开口的无措。
小孩的笑声停不下来，越了冬的鸟急促的鸣叫向所有人宣告它的回归。堂本刚的卧室在走廊的尽头，觉得走很久才走得到。按理说这个位置的房间住起来会让人不舒服，但采光很好，窗外又种了花花草草，整个园内都色调明丽装饰简单却显得很温馨。
轻轻敲了敲门，发现原来并没有锁，堂本光一向里面探了探头。看见堂本刚正缩着身体发抖，被中居搭在额头上的毛巾滑落在一旁。
现在没人能顾得上他。
这里的大人忙着大人的事，小孩忙着小孩的事，没有闲心去管其他人，就算是中居，也没法周全的照顾他。
堂本光一是个喜欢整洁并且要求秩序的人，他怎么能容许一条毛巾，一条湿哒哒的毛巾放在枕头上。 他也希望只是因为如此，才会走上前把毛巾浸到水盆里，拎出来，重新拧到半干后放在刚滚热的额头上。
他坐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堂本刚。他在想很多事，最先想到的是。圆圆的小肉脸和黑亮的大眼睛，小嘴好像是一个撅起的三角，显得他总是一副撒娇的模样。当年擅长打篮球，运动会上跑的比谁都快，拉着自己的手，跑了那么远的泥路的孩子，好像永远元气十足，永远都是笑着的。刚小时候那么可爱。
眼前这个人。不过淋了点雨就病恹恹的躺在这儿……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电视剧里不是总有那种情节吗。女主角和男主角抱怨着：“你只是喜欢那个时候的我！”
堂本光一想，或许是自己太神经质了……
但对于他而言，他现在并不用承担恋爱中的人要负起的责任，当然可以作为陌生人彻彻底底的陌生下去。但经过一夜的回想，他总觉得，因为自己的偏执而错过一个找了近二十年的人，太可惜了。
也许是因为发烧，刚的呼吸听上去很吃力。
堂本光一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堂本刚的眼睛艰难的撬开一条缝，吐出每一个字都发散着热气。
“你怎么了？”堂本光一看他醒了，以为要喝点水。
“你是谁？”他轻声说道。
堂本光一皱了皱眉随后又想起，这个人也许糊涂了。
“走………”
反正烧成这样的人，也不会记得什么，堂本光一不敢正视床上的人，索性就发散了善心。本想握住那双不安的手，最后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背。之后放在他汗涔涔的头上，为他撩开粘在额角的头发。 他并不嫌弃那些。
“我是堂本光一。”他很怕会在他口中喊出别人的名字。既然已经告诉你我是堂本光一，那就不要再喊别人了。
床上的人嘴轻轻的张合，他说:“回奈良。”
由于是听他亲口说出了这个地名，堂本光一很激动。
真是奈良人。
奈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对于堂本刚来说，东京不是什么好地方，却只有在这里肉体才能存活下去，最开始每天都带着口罩和墨镜。他实在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情好与坏，每天对着所有人恭敬的微笑，点头。他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就不需要任何拘束了。
在东京面对的是孤独，但至少还能想家，想一想家人带给过他的好，奈良的温柔，人们都活的很自然，心情坏也不会用笑容去涂饰。 突然很想喂喂小鹿，用湿湿的鼻子蹭一蹭自己的手背。
堂本光一静静的望着那张脸，他知道，第一次见到二十代的他时就已经知道了。不管承认与否，他真的是堂本刚，长着他永远记得的那张脸。
认识堂本刚的时候应该是六岁，那时两个人还完全谈不上朋友。
正是雨过，小山上的路遍布泥垢，堂本刚不会为了抓雨后树影下的小虫就去走泥路，他不想回家后因为弄脏鞋子而被妈妈唠叨。
但他发现，还真有不怕事大的小孩，那孩子走在小山上不说，还一面走一面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堂本刚热心劲儿来了，赶紧喊到:“喂！你的鞋子脏掉了。”
那个男孩儿没去踢下一块石子，而是停下脚步，向堂本刚的方向看去。
“不会被大人骂吗？”
男孩儿没有回应，继续走。
堂本刚心想:真好啊，有一个不会唠叨的老妈。
两个孩子都偷偷瞄着对方向前走。
走着走着堂本刚感到对方这样不理睬自己很不礼貌，于是又说道“妈妈刷鞋子很累的哦。”
堂本光一意识到那孩子是在和自己对话，于是回答:“都是我自己刷。”
堂本刚想，原来是这样，在这种自理能力强的孩子眼里，自己还只是个小鬼。
“好厉害啊。”
堂本光一不明白有什么厉害之处，自己做那些事已经习惯了，他认为就应该那样做才对。
当然，他也不希望知道，其实别人家的小孩都不需要自己刷鞋。知道那些只会让他感到委屈，他不否认自己委屈，但更明白，委屈对自己毫无益处，那是无能，是在示弱。
“不过啊……其实和妈妈撒撒娇，她也许就会帮你刷了。”堂本刚这样说道:“妈妈什么都会为我们做哦。”
堂本光一原本不想理会他，但不认同这观念，小孩子藏不住那么多心事，于是喊到:“谁告诉你的。”
堂本刚见他终于说话，于是达到目的，开心的跑上小山，站到了堂本光一的身边。
“是真的哦，是妈妈告诉我的。”
堂本光一打量着眼中闪闪发亮的刚，本想反驳些什么，却只是说了一句:“你妈真好。”
“你怎么了?和你妈妈吵架了吗？”刚似乎纠缠不休。
“没有。”堂本光一不知哪来的耐心，按平时，他不会忍耐这么久，但面对这个陌生的小孩，他居然并没有反感，反而希望继续交谈下去，哪怕他净是问一些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家在这附近吗?”堂本刚继续寻找着话题。
“嗯。”
“那明天早上我们一起上学好不好？”堂本刚那时还不是个孤独的人，他的身边热闹过头了，于是他想拯救那个看起来很孤独的孩子。
堂本光一一直觉得堂本刚会悄悄的离开，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堂本刚似乎对任何人都温柔，施舍着善意。就像今天他和自己一起去上学，明天就可以抛下自己去和另一个更可怜的人一起。
所以他担心刚也会离开的很轻易，好像他永远都不是只属于自己的人。堂本刚从不和他大吵，不和他竞争，自己的所有都被宽容体谅，反倒让他觉得拥有堂本刚只是他的梦。
直到后来痛的清清楚楚，他才知道，堂本刚真的离开了，不是悄悄的。离开的那么刺耳沉重。
如果没有分开，现在两个人也许也不会是这副被弃置的样子。如果一直在一起该多好。
到现在还能回忆起第一次见面，尤其是分别后，堂本刚所有的样子就再也没忘记过。
看着眼前这位长大了的堂本刚。
还是那种感觉，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让自己讨厌，面对堂本刚就好像没有底线。但却连最基本的接触都要认真考虑才敢行动。
其实有好多话，他想听刚亲口说。而不是出自任何人之口。
这家伙醒着就好了，堂本光一正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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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好像没怎么提到信和
不妥之处请大家纠正
猜猜吱呦醒的时候大爷还在不在啊~
emmmmm晚安(>_<)下更不会拖这么久了！